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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师
八部众
很喜欢金庸大师的作品,最喜欢他的《天龙八部》,从原著到各种影视作品,曾经迷的不行。依稀记得阿朱阿碧的 ‘听香水榭' 、‘琴韵小筑’ 划船的场景,我几乎停止了阅读的进度,遐想了起来,那碧波荡漾的湖水,远处与世隔绝的小岛,灯红柳绿的山庄,佳人之间的对话。。。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点的片断印象这么深刻。我通常阅读的速度很慢,特别喜欢幻想回味那逐字逐句的细节,每一本秘笈的玄妙,每一个人物的容貌,每一处场景的复现,每一种情感的表达。。。
高中兼大学同桌是个武侠小说迷,经常对我炫耀他一目十行,又看完了几本几本。我则问他:“那你知道《天龙八部》里的八部众是什么吗?”,他错愕了一下,回答不上来,看完开篇后,他和我说:“你别说,还真有点意思!”。我觉得我很像八部众里的摩呼罗伽,蛇神。从小就喜欢蛇这种动物,很多人恐惧它,但我经常缠着爷爷陪我去动物园写生,仔细的观察、临摹它的每一个细节。
摩呼罗伽
传说中的护法大蟒蛇神,因智力较低而显得无知,后来因为修行而得道,挽回前因,脱胎换骨,成为神祇。对我而言,如果没有恩师的点化,我无法实现后者。只是自己的能力与神祇相差甚远,但对于过去的自己,脱胎换骨的感觉则形象很多。如果形容自己的恩师的话,那么他在技术领域里就是我现实中的“神”,无法超越,他门徒众多、追随者众多、崇拜者众多。创业后,正式收入他麾下的有四个人:
大师兄D。他“正式”的学生,SQL语句专家式的人物,新疆人,我们都喜欢吃他做的新疆拉条子。
我,刘世东。软件开发的主力。
三师弟,老高,痴迷硬件、网络,我内推的班长。我的“徒弟”,助理程序员,哈哈。
四师弟S,在硬件业务考量中脱颖而出的人,一个留着长发,会绘画、弹吉他、爱唱摇滚的音乐人。
奋斗的日子里,恩师唯一对我偏爱有加,力排众议,将他毕生所学、人生感悟、“绝世武功” 倾囊相授,无奈自己太年轻,天资愚钝,有点跟不上节奏。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爷爷的影子,精心的培养促进了我的快速成长,关键的时候保护我于险恶的 “江湖” 免受伤害。
如今,我自立了,他也老了。好想好想见见他,却又不敢见他。好想和他倾诉自己多年的遭遇和坎坷经历,好想请求他原谅我的年轻与无知。
初识
恩师就职于天津高等教育学院,被外聘到我们成教系教授 C 语言,上机课程也转移到了他所在的学院。因为 C 语言在大一自学的差不多了,也没听他讲的有什么新鲜的,照本宣科的样子。感觉他很忙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很难接近他。
很喜欢林忆莲的歌,也是因为他在机房播放的那首《伤痕》开始,觉得如此动听。伴随着美妙的音乐,趁此刻无人,我开始试验散播我的搞怪程序了,一款DOS自动批处理程序,看到所有的计算机被 “感染” 的那一刻,我获得了短暂的 “快感”,然后就是快速的清理程序。可偏巧由于自身漏洞,遗漏了一台终端,当女同学看到屏幕上那刺眼的霸屏的不断移动的红色血块时,她惊慌失措的找到了孙老师,我的恩师。迫于压力我坦白自首了,这就是我们的初识。
他并没有责怪我,座在我身边,让我打开电脑,问我:“你还有什么神通和本领?能再演示给我看看吗?” ,有点尴尬,但也演示了我以学籍管理功能为蓝本的 “千锤百炼” 的 MIS 和 自研的 FOXBASE NT 。他问:“你设计 FOXBASE NT 的初衷是什么?”,我说:“因为 DOS 系统对于初学者来说很不友好,我希望设计图形化多窗口的交互式操作,以更快的熟悉和使用操作系统。”。
“你不认为这难以实现吗?你知道有 Windows NT 的操作系统吗?”,我说 “不知道。我只知道 Windows 3.1 ”。
“看你的 "产品" 初始界面都会显示 KingSoft ,除了字面意思,还有什么其它含义吗?”,我说 “我喜欢 MicroSoft ,但它太“微”了,不霸气,我要做软件业的王者。”。
他点了点头,说了句:“以后别再弄那些无聊的搞怪程序了。”,走了。
自定义
初九之潜龙勿用
除了蛇,龙是我最喜欢的图腾。看天龙八部之乔峰的每一次起手式,经常都是那招 “亢龙有悔”,而且威力无比,一般不用出第二招。我和同桌也很好奇这降龙十八掌,都是哪些?最后的大招岂不是超出天际?最终好像也没凑齐这十八掌。现在,也在了解易经,有点难懂,只是似乎更能 “理解” 那 “亢龙有悔” 的威力了。时光飞逝的几十年,从无到有,从有到无,再从无到有,再从有到无,起起伏伏。从恩师开始教诲的积蓄力量、潜心修炼,到如今的韬光养晦、谨言慎行,周而复始。。。这也是为什么起名 “初九之潜龙勿用” 的原因了。
想起了2023年参加天津市卫健委的项目会议,用同事的话说:“这么多年没看您亲自出马了。以您的状态,居然还有压力?!”,我说:“实在是无人可派了,而且对接方人多事非多,有卫健委,考评中心,主开发方,培训模块开发方,做为考试SaaS开发方的我们,还是怕准备不充分,还是要谨言慎行,见机行事。个人荣辱还好,影响公司的形象可就太丢人了。” ,正所谓,不轻易出招,出招就要 “一招制敌”。日以继夜,加紧进度“逼迫”自己完成计划任务,当主开发方还停留在纸面设计上的时候,我已经能够演示我 “成熟” 的产品了。
会后,对方的 CTO 问我:“您这在现场就能把程序改完?我该如何称呼您的身份?”,他兴奋的把我介绍给了他的老总,用他老总的话说:“不用多说了,是个"老炮" 。” ,其实我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身份,是拿到项目拿到钱,让系统整体运行的时候,遇到问题,大家都能够先自查反省,而不是互相推托责任。
难得的是和培训方的 W 总成为了好朋友,居然也同属77年,有眼缘。彼此虽然合作,但没有利益瓜葛,他从知名的大厂到出来自己创业,还是挺佩服他的,也佩服他这天天的大酒陪局,还要搞许多的专业医疗知识。他说和我喝酒很放松,喝到位了我们就立刻停杯,看到现在的他,想起了曾经的我,他说他要独立自主的做点自己喜欢的事,我也是如此。周而复始,我俩似乎经历了人生又一次相同的阶段。
东方不败
借武侠的情怀,不得不提及一位人物:东方不败。这是我最喜欢的人物,没有之一。惊叹于作者为何能够刻画出如此细腻特质的人物,那精妙的文笔,巧妙的构思,真是令我穷尽万千思绪而不能及其万一。
红,是我最喜欢的颜色。东方不败的描写在我脑海里永远是一抹红色,《绣花》一章中其以一敌三也被形容为一团红影、一团红云。红,唯快不破;红,稍纵即逝。东方不败的极致追求,估计是此生或来生做一个女人。但我有时在想,我的前世也许是个女人。
大一的我留有一头长发,很长的那种,很喜欢那种柔顺丝滑的感觉,只是需要频繁的打理觉得有点烦。领导老师们看到我这“怪异”的形象,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直到遇了恩师,他在我准备进入工作的前几天,就和我说:“刘世东,你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这长头发给我剪了!”,虽不舍,但必须遵命,毕竟咱不是艺术家。
喜欢收集香水,香水如女人,温柔如毒药,正如经典的 Tendre Poison,感受浓烈,体验清雅,回味余韵。一次去天津松下电子部品有限公司做 MRP之仓储系统培训时,选择了一款 Dior jadore ,强烈的香气给客户留下了 “深刻” 的印象,自己却有点尴尬了,因为喷多了。感叹女人可选择的香型就那么多,多的数不胜数,真的好生羡慕, 一个人的时候,欣赏着一个个的晶莹剔透的瓶身,选择一款轻轻喷洒一下,去感受那前中后味的美妙变化,远离世俗,我就是 jadore,我就是我。
喜欢口红,那种极致的红,尤其再配上极致的白,简直就是一部艺术杰作。这个倒是不敢对外尝试,唯一有“机会”的是小时候的几次演出、高中时的模仿 Michael Jackson 和一次歌唱表演。剩下的只能一个人 “孤芳自赏” 了,体验是一件美妙的事情,这是老高最深刻的人生感悟之一。正所谓细节体现品质,YSL小金条最容易涂抹,一散即开,丝毫无卡顿,上妆后超级自然;Dior 锁妆效果最棒,也很顺滑,但有些腻的感觉;Armani 是最最水润的,丝滑不油腻,真的佩服,只是妆显效果不那么惊艳或自然;Givenchy 也非常容易涂抹,而且比YSL轻盈,超级丝滑水润,而且上妆效果那叫一个惊艳!淡淡的花香,甜甜的味道,以致于都不舍得喝一口水吃一口饭,怕破坏了那种美,真心觉得自己有点爱的变态。如你所说,我只活在自己的幻想里,一切都是幻象。
为保持身材,曾经使用束身腰带,严格控制饮食。也为能穿上 “吸血鬼” 风格的服装,曾服用抑制神经中枢摄食的精神类药品,别说见效是真快,“副作用” 也不明显,只是觉得有点心慌燥热。喜欢红色和亮色的衣服,记得05年的时候,一款清雍正 “短款” 明黄金缎贴身龙袍,如果只是起拍价的话,真的有一种冲动,也想体验一把 “一统天下” 的感觉。喜欢历史,尤其清史,尤其雍正,这个最具争议的人物。
如今,由于个人和家庭的原因,几乎没有外出的自由,也基本不再参与公司对外的任何事务了。真的感恩同事们的各司其职、无限的理解、包容和大力支持。
离开了自己奋斗近二十年的公司以后,心痛的无法呼吸,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体会多少次这种感觉。新一轮的创业、投资,大家劝我要振作起来,可我只想安静的一个人,没有了顾及,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精心布置自己的工位,打造属于自己的 “仙境”。。。“闭关” 的这几个月里,没有客户的打扰,没有项目的压力,没有她病情的困扰,只做自己喜欢的事,设计自己的应用、喜欢的UI。
静静的,感受自己的“森林”,凝望“林深小景”,聆听流水潺潺;喂食心爱的锦鲤、小龟、小鱼;听自己喜欢的歌,看自己喜欢的剧; 品茶赏花;酌酒望月。。。这段难忘的岁月,如此静好,彷佛悟出了人生的真谛。生命的意义是什么?爱情又换回了什么? 权力欲、控制欲更已不重要。如今老高负重前行,乐在其中,在我眼里,给我个皇帝都不做。
一提起东方不败这个人物,她就会说我,人变态,所以就喜欢变态的人。要怎么界定自己?怎么界定一个人的好与坏?对与错?正与邪?善与恶?只是内心的天使与魔鬼永无休止的战争罢了。
岁月静好
大二
长发
长发其实是短暂抑郁的产物,那时候不敢自己去理发,以致越来越长,当然也确实喜欢那顺滑的感觉,这是一个意外 “收获”。长发的好处在于可以遮挡自己的脸,不让别人看见,也不想看见别人。
没有了同桌的陪伴,愈发的孤独与恐惧。同学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 “独行侠”,好在优秀的学习成绩使我不会被孤立,在我的世界里彷佛只有书本、只有代码、只有那电子的虚拟世界,能让我开口说话的好像也只有计算机的交流了。因此我只有在组织学习和解疑答惑的时候才显得那么滔滔不绝。
一天,老高问我想不想下盘儿国际象棋,别总学习了,为了显得 “合群”,我只是看他和同学下了一盘儿,得知他居然和我同住在一片小区,上下学一起的交流,也再次感受到不那么孤单了。
梦想
爷爷去世后,父亲经常会问我一个问题:“你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?”,我知道他的意思,也只是简单的回答没有,因为懒得说话,更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。自从 “开窍” 后的深入学习以来,终于有了自己的梦想:成为一名软件开发工作者。当然还有一个更 “重要” 的原因:就是觉得这份职业很酷,很光鲜,很高智商,能挣大钱。能实现 “报复” 那些冷嘲热讽我和我家人的亲戚而获得快感的扭曲心理。
其实自己的心情很复杂,也很自卑,对于一个没有资源、没有学历、没有智商的我,我想这只能是一个梦。
继续努力学习吧,至少还有动力,比没有梦想要强。
实现
和恩师孙老师短暂的初识后,继续回到了他的课堂。这次下课后他没有匆匆离开,而是走到了我的面前,说:“我最近在参与一个大型项目,需要人手,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?”,我当时的脑袋的确是停止运转了三秒钟。。。他又说到:“不用太紧张,项目和开发我们也都在学习中,我会帮你。放弃 FOXBASE 吧,改用 VFP (Visual FoxPro)。”,然后给了我一本关于 VFP 的书,我激动的点了点头,说:“谢谢老师!老师谢谢!”,真的是有点语无伦次了。他说晚上六点让我在高等教育学院找他,然后他说他很忙,又匆匆的离开了。我心想他一直这样忙是不是和他所说的大项目有关呢?
在那个没有传呼、没有手机的年代,我觉得人们反而很守时。我早早的就来到了成教学院机房门口等候孙老师,见到他时还看到了另一个人,他的学生,我的大师兄D。简短的介绍之后,感觉大师兄很平易近人,和恩师的关系也很融洽。
老师和我说:“ 这家公司叫信腾 MRP-II 软件工作室,属于初创期,准备启动 MRP-II 的项目,有目标客户,我加入后有 8 个人,后续还要物色人选,如果成功了,大家都会有丰厚的回报,当然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。”,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 MRP-II,更不想什么丰厚的回报,我只知道能有一个实习开发的机会就很宝贵了!我的 “梦想” 实现了!
夜晚,独自行走在回家的路,再也不觉得孤单,哭了,激动、委屈、心酸、压抑,自己天生就是个感性的人。我是不是在做梦?望向星空,心里默念:我一定一定要抓着这个机会,不惜一切代价,我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近了,上天的爷爷,保佑我,保佑我,我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!再也不会!”
未完待续,期待您的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