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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傲江湖 · 终
积雪
一次小聚,同事和她开玩笑道:“嫂子,您就是想要月亮,刘总也给您摘去!” ,她也经常对我说:“我有时都不敢和你提要求,每次都 ‘超标’ 完成任务,你对我太好了...”。妈妈对我的评价是:“你这辈子就是对女人付出的太多、太傻,把她们都宠坏了!”,现在的我,想想妈妈的话,也并非不无道理,只是何止女人?人性,大多如此。
曾认为,将心比心,真心全意的付出有什么错?可结果未必是自己的期待,不懂得平衡和把握尺度,无论工作还是情感,也许换回更多的是一种伤害。 自认为能够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的我,自信满满,更自信的是,精神世界的高度契合,让我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和危机感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在那温柔美丽外表的掩护之下,我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寒意,偶尔的激烈争吵,也只是诠释生活的不完美的点缀而已。岂不知,不寻常的路,行之不易,盲目的放纵,只是溺爱。何曾想到,欢声笑语的背后,隐藏的却是致命的危机。
一向关系甚好的妹妹经常到家做客,当她看到楼梯下,玄关那一满柜子的香水,她再次震惊。收藏香水是我俩的爱好,香水之味,回韵绵长,扑朔迷离,一个个绚丽的瓶身如风华正茂、变幻多姿的女子,一个个主题诉说着不同的人生。打开灯带的那一刻,瞬间的璀璨仿佛唤醒了“她”们的灵魂,花技招展般的等待着你的临幸。跑去卧室,拉住她一起欣赏,可只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蔫,停留片刻便即刻返回,继续着她的网络聊天...
这是我俩矛盾的焦点,越来越过分的聊天时长经常让我忍无可忍,我说:“你天天和那些美女们聊天就这么有意思吗?”,对于指责,她的应对就是虚心接受而屡教不改,仿佛拿捏住了我的弱点,令我无可奈何。那些美女我大多熟识,经常来家做客,只不过大部分时候她会要求我回避,以防 “引狼入室”,印象深刻的有两位:一个是她的银行同事,一心想嫁入豪门,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顶级大美女,每次都和我们抱怨自己命运的“坎坷”;另一个是官二代的女友,平凡人家,最终母凭子贵,嫁入“豪门”,她人很好,经常去意大利给我们带回一些 Ferrari 产品和给我们不时做上一桌可口的饭菜。客观上说两人皆颇具姿色,一个风姿卓越,一个亭亭玉立,追求美好富足的生活本无可厚非,命运的截然不同,只想说,追求理想没有错,不努力不切实际则就难乎其难,毕竟奇迹的发生只是极少数的。
那时的我俩工作都很忙,所以更不想因为一些无聊的事情争吵不休,浪费难得在一起的时光。一起聆听、欣赏《后弦· 东方不败》那优美动听的中国风《昆明湖》、一起寻觅街边的特色美食,一边品尝美味,一边交流工作中的体会感悟、趣谈生活中的所见所闻、胡乱畅想美好的人生目标...最开心的就是一起听声入眠,这是自己的一个习惯,也是她的习惯,曲艺相声、音乐小说、惊悚故事... 相拥而眠。太多的相同,她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,像一只温柔可人的小猫。只是这样的快乐时光越来越少,有她工作的原因,也有着其它的原因。
论杯
说起官二代,想起了二次创业 “并派” 之初结识的工商局局长之子 S 君,又一个励志的人。源起《天津红盾信息网》的尾款追讨和维护事宜与他慢慢的熟络起来,当得知其身份背景后,感慨到,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的 “小” 地方都是卧虎藏龙,因此,虽有悖自己口无遮拦的性格,但也慢慢的习惯了行走江湖之谨言慎行。非常巧合的是,他居然也购买了与我同小区的二期 “期” 房,也是第一个完整参观最终设计的人,当看到他新家落成的时候,惊呆了,简直就是我家的迷你缩小版,一样的设计风格、一样的颜色、一样的细节,甚至连床上用品的品牌、花色都是同款,面对如此完美的 “撞衫”,我的她,多次表示无奈和心生不爽。
同住一个小区的我俩,业务沟通上方便很多,印象深刻的就是作为中国北方人才的 “外援”,开发《津南人才网》和独立开发一款日文版的《IT硬件公司宣传网站》。首次接触津南区人才中心的主任,彼此都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,有了开发大型人才门户网站的经验,应对主任提出的需求和疑问,自然而轻松,更令主任刮目相看的是我居然对银行的业务系统也如此熟悉,从他满意的微表情可以看出,此次合作一定会非常的顺利。
需求分析会议上专业的表达能力,一样令 S 君非常满意,他兴奋的说道:“和刘总的合作与配合,是我最舒服的一件事情!”,不过,成功的喜悦过后,也愈发深感一个人执行全过程的力不从心,还有那令人有点烦的酒局。
日常,很喜欢与 S 君的小聚,小酌几杯,永远是家附近那一家小酒馆儿,一壶浊酒尽余欢,天南地北、海阔天空。相比而言,繁琐的商务酒局却令我感到无比的束缚,不断复发的肾结石之巨痛越来越心生恐惧,还有那酒后必然的头痛欲裂... 某次应酬的酒局,我俩半途狂吐于卫生间,我说道:“为了这点儿钱,咱俩是要把命搭进去吗??”,他微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。另一次的“战斗”,推杯换盏已不胜酒力,这时一位美丽的女士凑了过来,笑着说道:“刘哥,这杯敬您,给个面子哦?”,看她一口二两酒下去,顿感今天席间的各位都是 “武林” 高手...
临别前,一位部长有点担心的问我:“怎么样刘总?开车能行吗?”,这是第一次酒驾,事实上应该属于醉驾,那个时代交通规则的处罚力度稍显不足,人们普遍也忽视酒后驾车的严重后果。适逢中午,路广人稀,一路狂飙返回家中,感觉倒车入位都比平时精准了很多,回到家中见状,她第一次大声斥责了我,狂吐之后清醒了很多,想想有些事情的确细思极恐,为自己,为家人,也为了他人,切记,任何危险的事不要心存侥幸!
三战
创建 “图灵” ,勾起了97年初创的回忆,也想起了2000年的分崩离析,初期的运营,业务、开发、培训、维护,面对客户永远是那两张熟悉的面孔,因此被人才中心的 G 主任调侃的问道:“你们是兄弟公司吗?”。繁忙的应酬、又适逢某个长期项目的即将启动,招兵买马的计划亦迫在眉睫。近水楼台,与人社局、人才中心、人才公司的紧密合作优势,开始了招募之旅。寻找合适的人才,也是一个面对双向选择的过程,茫茫人海,如大海捞针,来来往往,林林总总,都是一些美丽的指标而已,大多夸夸其谈,无真才实学。自研的一套试题,历经数年均无人通过测试,数次的失望,让我一度怀疑这是一本 “憾天神卷”,还是需要重新审视应试人员计算机专业的水平。
也许出于自身的经历,学历要求甚至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,学历只是锦上添花,能力可以后继培养,一个人的德行才是我所最看重与寻觅的,相识、相知、相伴,是一种缘,无论工作与情感均来知不易。2009年,一个平凡的事件,却与之共同经历了十六年的风雨,当初和妹妹一起经营服装的小姐姐抱怨说:“我家老公太老实,在公司干的也不顺心,总受排挤...”,当得知她老公的职业后,妹妹说道:“我哥公司正好在招人,要不去试一试?”。初次见面,小 G 给我的感觉是人很正直,有工作经验,前端设计能力过硬,比较令我满意,由于其在职的原因,我和他约定时间再联系。不知是他内向的性格还是另有原因,求贤若渴的我最终主动与他联系。
如今,当年的小 G 已经变成了老 G,当初的前端设计师已蜕变成为了全流程的优秀复合型人才,我得力的 “护教法王”。感慨的是这段经历并非一番风顺,“三擒而三纵”。2012年,因路途遥远和薪资待遇问题,他第一次提出辞职,交流谈判的过程,对其想法尽在掌控之中,最终决定派驻他到市内办事处工作;2014年,生活日渐富足的他,二次辞职,开启了 “家庭主夫” 式的生活,这次我无心阻拦,改变一个人的认知,需要博弈也需要时间。美好稳定的生活行之不易,因经营不力,他再次陷入纠结与困境。缘份是个神奇的东西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一个电话让转天即将入职新公司的他再次被我 “擒获”。清晰的记得他和我说:“我对新公司并不是很满意,其实我很想回来,只是无法面对您。”,回道:“违约的事你不用担心,你是人才,也是兄弟,快给我回来!” ,作为“惩罚” 经协商一致,我们达成了三年的劳务协议,“以观后效”;2020年,风雨飘摇的一年,看到多年工作的女员工被辞退,他心灰意冷、惶惶不安,三度提出退出的想法。语重心长、用心良苦的劝说最终让他放下了思想包袱。正所谓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,当然,一切的一切,离不开一个字:“钱”。有人会说这很俗,但这也最有效,真诚、高效是我一向奉行的原则,“钱” 则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。
留住人,更要留住心。征服人心,是自己的一种强迫,对所有人都是。彻底改变老 G 的认知,我用了十二年的时间,在他心中,不相信任何人,争论、误解、付出,经历的种种,那个他曾经认为的爱炫富的黑心资本家,变成了唯一可以推心置腹、值得尊重的老大哥,这是我的欣慰,也是最有成就感的人生部分。在他身上,我也学到和深刻体会了什么叫换位思考,也切实让他感受到了实际的行为、行动,彼此感恩、相互促进、患难与共、以诚相待,终得人心。
有些事情看似平凡却终生难忘,许多因素的共振,情感的失落,高烧不退的我,老 G 的一杯热水,令我眼眶湿润,好久没有体会到被照顾的感觉,每每提及此事,他总是一脸茫然,似乎早已忘记这再普通不过的事,对我来说,真心,才是最宝贵的。
授谱
日本之行,迷上了日料和园林茶道,寻遍天津所有的顶级日料,也仅有伊势丹的 “饭屋桥场” 可以勉强 “过关”。并产生了继续打造日室茶室的想法,负责联系日本的朋友给了我两本书,《日式园林设计》和《日本料理的艺术》,听她的讲解,如痴如醉,受益匪浅。阅读过后,深感领域的专业与深奥,也兴奋的开始了自己的茶室设计与日本料理的研究与制作。
为博红颜一笑,茶室的一切素材直接从日本进口,障子门、手绘福司玛、和室桌椅、吊灯、水器、杂志斗柜、挂帘、挂画...无不殚精竭虑。又是漫长的等待与反复,更多的还是期待,期待她满意的微笑。
那时的自己,倾注了全部的情感与心力,犹如那精心制作的一道道如艺术品般的日式料理。多年以来,一直有早起的习惯,不想浪费美好的生命,不想虚度那快乐的光阴。凌晨4点,几个小时的准备与精工细作,7点钟,插花、摆器、备茶、煮水,轻轻的唤醒她... 感觉自己倒像是个日本的家庭主妇,温柔体贴,无微不至,永不疲倦。
晨曦微凉,花下、流水、品茶;星火烛光,缤纷、夺目、共餐;成为了记忆中最后的美好时光。
伤逝
寻觅美食,不仅是我俩的爱好,也是岳父的爱好,最喜欢听他说某某地方又出了一道新菜,某某地方有什么特色美食,有时间一起去品尝。不过,他最爱的,还是上海菜。那时候经常光顾的就是 “上海传奇” 和 “上海年代” 两家餐馆,岳父也是一个追求品位的人,要求精致的菜品也要求优雅的环境,餐后还会小散步一下,欣赏美丽的夜景。
岳父喜欢出游、喜欢西方文化,每到平安夜都会询问我是否有时间陪他一起参观一下教堂,欣赏酒店广场的圣诞树和烟火、逛一逛热闹的商场,他说他很喜欢那种金碧辉煌的感觉。平安夜,对我来说,同样的浪漫,绚丽,那是梦幻的开始,也是神伤的纪念。
岳父是个健谈的人,每次小聚,都喜欢听我有趣的工作汇报,也喜欢讲述他的上海故事。我家的开放式厨房,是他最喜欢的天地,看着他哼着小曲儿,频繁的游走,彼此都是那么的愉悦与轻松。岳父,是我和她之间的一座桥梁,缓解了我内心的浮燥与焦虑,也时刻提醒着她要知足与感恩。
命运的变幻莫测,如那突然其来的暴风雨,除了面对,别无它法。2010年,平常有结肠炎的岳父被诊断罹患结肠癌,现实的残酷,让人无力抗争,岳父平静而强大的内心,让我看到了逆转命运的唯一一丝希望。天津市肿瘤医院是当时全国唯一有结肠癌专科治疗的医院,也算占据了地利优势,寻找专家的重任则落在了我的肩上,经对全科系的考察与评估,最终选择了耐心、专业、雷厉风行的 Z 主任,手术、陪护、用药、门诊、费用支出、医保补充、特护病房、各种联络、各种应酬、外请专家...日本的特效药、香港的灵芝粉... 弄得心力交瘁、疲惫不堪,甚至数次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,用妹妹的话讲:“真的是爱屋及乌,倾尽全力!”。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她的魂不守舍与漫不经心,数次的期待与失望,令我身心俱疲,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,面对夜不归宿的她,孤单的我,终于爆发... 随着岳父病情的稳定,出院回我家休养的某一天,极度痛苦的我,忍不住开口求助,可他的回答却令我的心降至冰点,甚至怀疑这面对的是不是同一个人?病痛的折磨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的陌生与冷漠?子女未来的幸福不再考虑和重要了吗? 这次事件也成为了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自己第一次向岳父求助,也是最后一次,即使后来的种种误会,我已无力记恨于心。
岳父最后那段时期,我已不在身边,是她推开了我,情非所愿。她将分手的实情告诉了她的父亲,后来的她和我说:“爸爸临终前对我说,他对不起小刘...”。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,我也承受着巨大的非议,人们总是同情 “弱者”,当得知她离婚的消息,她最要好的同事落泪了,在她们眼里,“强势”的我“弱势”的她,分手的结局似乎是大势所趋、情理之中。
夺帅
勇往直前,永不言败,六年的江湖厮杀,攻城掠地,我们成为了江湖中 “明门正派” 眼里的 “魔教” ,成功开发、部署了《TEDA企业项目申报管理系统》之后,一鼓作气,再定乾坤。我们迎来了史上最强挑战《TEDA 智能报表统计与分析系统》的竞标,2010年6月17日,五大 “门派” 齐聚 “华山”,亲携 “护教法王” 老 G 共同迎战。技术方案、资质审查、商务报价、战绩比拼,刀光剑影、龙争虎斗,各方争夺的异常激烈,公证人员最后的评审结果公布令意外再次出现,第一次的 “华山论剑” 最终以某方恶意竞争的报价而宣告中止,只想说不遵守江湖规矩,只能是两败俱伤,一事无成。
“五进三”,第二轮缠斗于两周后进行,面对未知的变数,开标前日以继夜、事无巨细的对方案进行仔细排查、逐字推敲,甚至连人均办公面积、办公布局等细节都考虑在内,最关键的就是对报价与业绩指标的演算与推敲,数次的实践证明,准备越充分,担心的部分反而不会被提及,越想蒙混过关,则愈发会被捉现形。高手过招,招招致命,无论是面对竞争对手还是专家评委,不容得半点闪失。二次的“华山论剑”,棋逢对手,现场再次风起云涌,技术实力的拼斗旗鼓相当、不分伯仲,资质的权重微乎其微,各方以往的辉煌业绩不容小觑,虽已经历无数次以小博大的斗战,但当公证员宣布最后的评审结果时仍激动万分,最终我们以报价权重微弱的优势得分侥幸夺魁!真心的感谢所有人,也感谢我的竞争对手们,强大的对手也激发了我们更大的潜力,握手言欢之时,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目光中流露出的一丝失落与不甘,任重道远,唯有做好每一个环节才能不负众望,不授人以柄。
胜利,不是属于一个人的,也不会属于永远,《TEDA 智能报表统计与分析系统》,是自己的巅峰之战,也是自己的巅峰之作。此战能够胜出,要特别感谢一位世外高人 X 先生的指点,真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,许多看似无法逾越的困难在他面前轻松化解,令我茅塞顿开,许多认为不可行的方法也被他灵活变通,让我学到了很多技术专业之外的知识与掌控,受益无穷 。数年的拼杀,攻克了人力、社保、住房、仲裁、司法、党建、工商、科技、工会、教育、医疗、统计等一座座阵地,更在招聘领域奠定了垄断地位,不敢称一统江湖,也足以独步武林。
历史太多的转折,人生太多的起伏,不知疲倦的攀爬高点,站在胜利的高峰,才知道世事的轮回,迷茫与挣扎,不再只有唯我独尊,更有那无时无刻不深入骨髓的情感冰寒。
曲谐
C 工,《TEDA 智能报表统计与分析系统》的对接负责人,我见到的体制内励志之第三人,一个集Java、Delphi、Oracle 数大 “武功” 与一身的武林高手,我最佩服的业务型 “程序员”,项目成功实施的关键人物。第四人当属精通 Delphi 的 Q 小姐,专业的数据统计 “辅助输出”,当我看到她演示的那层层叠叠的 Windows、每个窗体上布局了数十个统计 “大按钮” 所实现复杂统计的时候,不禁赞叹,这真是一个奇女子,卧虎藏龙的统计局从此令我刮目相看。
C 工年纪轻轻却满头白发,眼神熠熠,身形消瘦,与我颇多相似,共同的专业能力、兴趣爱好让我俩一见如故,相见恨晚,也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法院工作,一起论道的 Y 先生,不同的是,我俩更专注于技术细节的研究与开发。
C 工的专业能力与技术能力,让我钦佩,不断的业务接触中,也渐渐喜欢和感受到了《统计学》的魅力,也让我俩更加痴迷一门极其灵活的解释型语言:JavaScript。项目启动之初,我俩共同研究、商讨项目的核心重点:智能报表设计器。对于统计专业知识、功能实现,C 工给予了强有力的业务支撑,设计模式 IDE 准备参照最新推出的 Microsoft Visual Studio 2010 ,使用 JavaScript 结合 API 纯手工打造,实现自研的 RAD 工具 InterBuilder 的 Mini Web版。不断调试、开发、完善的过程中,越来越深深爱上了 JavaScript ,设计器凝注了我俩太多的心血,其间有赞同也有争论、有开发的煎熬也有成功的兴奋。携手共进,以攻克技术难关为乐,作为共同的事业与专注,秉承着一个技术人的认真与执着,呕心沥血,共谱一曲颠峰之作 。
一度的喜好,甚至让我曾经产生了放弃定制开发的疲累,成立工作室专心研究与输出统计产品的想法,C 工也大力支持我,并还提供了类似的成功案例。不过现实的约束再次将萌芽中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,《国家统计信息采集系统》的全面覆盖,也再次想起了当年《法院信息管理系统》的普及,不同的也许是心态的变化,要做的只是做在当下,争取到应得的利益就已实属万幸。
披挂上阵,准备精锐人马大展拳脚的时候,又偏逢岳父罹患癌症。半年的时间,家与医院两点一线,几乎无暇顾及公司。医院走廊冰冷的座椅,成为了我冥想修炼的地方,项目开发的许多事情,只能多想而少动,发现此法的确不无道理,算法、方法,经常会在不经意间产生灵感,迎刃而解。再多的苦与累早已习惯,无法忍受的却是她的冷若冰霜,争吵过后,过多的内耗让自己几近崩溃,工作的强大压力成为了自己的麻醉剂,倾听 C 工畅谈国计民生,一起闲聊国家大事、技术心得,成为了那时唯一缓解情绪压力的途径。
每每想起当年的往事,都不禁感慨,VS2010、JavaScript 对我俩而言,不只是冰冷的技术,也是情感的印记,直到如今,许多应用我都没有舍弃,对我而言,再多的炫技,无法实现价值,也只是花拳绣腿、镜花水月。 2021,又一个十年,转瞬即逝,上线一款基于 JavaScript 的桌面系统,纪念过去,纪念自己,纪念所有留恋的时光。
聆秘
2011年1月5日,十年如一日的99朵玫瑰如期而至,不同的是,这是她当天的生日。独座在沙发上的我,只有飘窗旁这新鲜的玫瑰的陪伴,不停的胡思乱想,不停的盼望,很晚很晚,她终于归家,只是瞥了一眼那玫瑰,一言不发,就头也不回的走向卧室,我起身相迎,却欲言又止。
半座床前,怜爱的目光,继续望向已熟睡的她,不在乎她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,她对我说:“其实,我当时没睡着,看你的样子,我真的不舍、不忍,我像个罪人,可又不知道该如何结束...”。一次单位的体检,她被怀疑肝部阴影待查,曾坚定的认为,这是她不想拖累我,而离开我的原因,躺在床上,背对着背,没有言语的交流,彼此却不停的发着短信。对我而言,纵有万般不测,也将永远守护在她身边,可对她而言,这可能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,她甘愿接受。
项目的压力,精神的折磨,经常彻底不眠,偶尔疲惫的睡去,也仅一两个小时,早上醒来,一切的残忍都不是梦,想起过往的种种,面对冷漠的她,躺在床上忍不住痛哭失声,撕心裂肺的让人无法呼吸,躯体如失去灵魂般无法受控,麻木而动弹不得。被惊动的她,跑过来紧张的抱住我,我知道此刻她的安慰也只是自欺欺人。我在乎的只是一个真相,我恐惧的是她无休止的冷漠...
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,却又无法逃避,开车的路上,还是艰难与忐忑的给她发了一条信息:“是不爱我了吗?”,收到短信的那一刻,无比的刺痛泪如雨下,不知不觉的,来到了妈妈家,彷佛失忆一般。妹妹打开了门,听我的声音,她问道:“哥?你是感冒了吗?吃饭了没?”,回道:“有点,最近项目压力太大了,没休息好。还没吃饭,不饿。”,说罢,迅速逃离到自己曾经居住的那个温暖的小卧室,妈妈、妹妹在厨房忙活着,煮着我最爱吃的饺子,并不时商量着如何治疗我的感冒,听着听着,心如刀割... 敲着代码却不争气的无法控制,迅速擦干眼泪,却又再次视线模糊...妹妹困惑的问道:“哥? 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,回道:“没事没事,再过几天项目就必须要交付了,几夜没合眼,看显示器感觉有点刺眼。”,深深的调整了几囗呼吸,工作仍要继续。
互相的折磨已到极限,泪流干了,心已如死灰,说道:“我同意离婚,只有一个条件,给我一个理由。你以往说的那些怎么能让我相信,你觉得你会信吗?”,她说到:“曾经我真的认为我和你分开,你会杀了我,但当发现你的 '弱点' 后,只想用冷暴力的方式逼你离开。可你的样子,让我一度怀疑你是不是也有心理问题?只是我说了也怕你一时接受不了。”,我继续说道:“杀了你?你真的是不了解我吗?这两年,我想过很多种情况、场景,哪怕就是你出轨了,也不想再怨再恨,心早已不在,彼此这样活着,和死了有什么分别?只是想死个明白而已。”。
当断则断,她似乎也知道避无可避,终于开口道:“你其实只猜对了一半,我的确是出轨了,但我只喜欢女人...有时甚至想到你可能会跟踪我,不过我也不会担心,发现了,你应该也不会怀疑到什么。”,听罢,还是有些出乎意料,沉默了半晌,心里如翻江倒海,往日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再次复现,原来那些美女们只不过是她追求的 “猎物” ,她那妒忌心也只是障眼法而已。看我不可置信的样子,她继续道:“感谢你给我的十年,如君子般遵守着我们的承诺,从未越雷池一步,五年的婚姻,我们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。如果我喜欢男人,面对如此优秀的你,怎么会不把自己给你?? ”,此番言语,让我想起了 “林平之” 、 “岳灵珊” 那一对同样悲苦命运的人,无法完全理解她内心的苦痛,只是感觉此刻是如此的苦涩与愤愤不平。
沉默片刻,我继续问道:“既然早有问题,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?”,回道:“我很痛苦也很纠结,你对我的爱让我感受至深,你对我的从不侵犯和纵容让我更没有那么抗拒,所以我以为结婚了是不是这种心理也会慢慢扭转??”,我苦笑道:“你这是拿我当实验品了?这么多年的付出,我真的难以平衡,蒙受如此冤屈。晚上咱爸回来了,我要和他说出真相,我太顾及所有人的感受了,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!你可别怪我!”,她似乎早有准备,坦然道:“没问题,你有这个权力,不止是爸爸,你将来可以对所有人公开这个秘密,你对我的情和义我报答不了,更不能让你蒙受这不白之冤。”。
蒙冤
夜,第一次不想回家,家的楼下,斜躺在车里,脑海里空荡荡,身体只剩下躯壳,在梦里都无法梦到的场景,现实的残忍却如此贴近。闭上眼,想起她说的 “水晶宫魔咒” 如今却一语成谶,那盛大的婚宴距当初也不过两年的时间;想起了她为什么会痴迷于 Diesel 那中性的设计;为什么喜欢购买小尺寸男装;为什么十年间由温柔婉约慢慢变得阴柔鬼魅;妹妹曾说:“嫂子就是模特,穿什么都好看!”,无可奈何,身处庐山之中,变幻多姿的她永远是那么风情万种,像一件艺术品,赏心悦目,可看透一个人的心却难如登天。
熄灭了烟,回到家中,岳父没有在,看到卧室里的她,穿着睡衣坐在床边,没有开灯,只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背影,一种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。沉默片刻,我还是先开口说道:“你吃过饭了吗?”,冷冷的回道:“没有。”,一阵门铃声,让我不太尴尬的离开了卧室,岳父回来了。简单的寒暄过后,气氛沉重,没人关心已两天两夜食不下咽的我,他似乎只关心自己的病情和那四万块钱,我说道:“我现在就下楼,去给您取钱,银行都下班了,ATM 一次最多取两万,明早我一定全部兑现。”。
久违的开车送她上班,从紧张到疑问,我想她肯定也没睡好,好久没有主动和我说话的她,问道:“你不是说要和爸爸揭露真相吗?昨晚怎么一句话也没说?”,回道:“ 昨天看着你的背影,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没忍心...”,她握住了我的手,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,这些过去再普通不过的举动,如今是多么的奢侈,她让我专心开车,可眼眶再一次不争气的湿润了起来,对她的爱就是我最大的心魔。
一切恢复平静,我请求她在妈妈生日那天配合我再演最后一场戏,当她将钻石项链亲手给妈妈戴上的时候,妈妈开心的说:“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!”,莱佛士中餐厅、生日蛋糕、一样的人,开心的祝福背后,却心乱如丝,这也许就是大家最后在一起的时光。
妈妈哀叹的问我:“是不是你股票赔了几十万?她才想和你离婚的?”,我苦笑道:“我俩的消费您又不是不知道,会为了这点儿事离婚吗?”,她这么想也能理解,自己一向野心勃勃,剑走偏锋,07年投资基金一月翻倍的战绩又让我看到了新的契机,决定投入更大的资金杀入股市,轻信、盲目、贪婪、任性…股海里的拙劣表演把人性的弱点也演绎的淋漓尽致。突如其来的打击妈妈觉得一时难以接受,胡思乱想,不敢再问憔悴疲惫不堪的我,妹妹成了妈妈诉说的“垃圾桶”,妹妹说:“咱妈又开始瞎想,怀疑你是不是脾气不好?负债过多?另有女人?...”,无奈回道:“怎么全是从我身上找问题啊?”。
她哥哥曾问她:“你俩分开了?小刘怎么给你的补偿?”,她回道:“小刘又买了一套房子送给了我...”,又一年的新春,不再有玫瑰,一种新的气息萦绕心头,多年的习惯,翻看着手机所有的通讯录,还是给她哥哥发送了一条祝福短信,却没有回复,不想再神伤,没有她的陪伴,对一切的感受已不再重要。
绣花
当我拿起电话,艰难的对她说:“我们离婚吧!下班我去接你,想去最爱的那家餐厅,这次咱们 AA 制...”,她回道:“好啊好啊!那咱们什么时候把离婚手续办一下?”,她难掩的兴奋,我难掩的失落,不重要了,感觉突然间一道阻隔的大山崩塌了,没有暴风雨、也没有晴朗天,只感觉此刻睁不开眼,想好好的睡一会儿了。
心分开了,人还在一起,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再也不会发生什么了,在一起只是特殊的原因。没有勉强、压抑,只有平静的等待,我知道她是多么渴望新的生活,好在她还能陪我几天,让我再度过几天美好的时光,一分钟也好,还会有痛哭的一刻,只是一种释放吧,最终都要面对没有她的日子......
情人节的时候,谎称莱佛士精英会VIP卡即将到期,想充分利用一下。宁静的下午茶,SPA,“康熙大帝” 晚餐,我俩享受着皇帝皇后般的待遇,餐毕,我说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!让我俩安静一会儿。”,服务员姐姐们都笑了,她也笑了。豪华客房提供的细微与周到,感觉很温馨,主要是她还在身边,喝杯咖啡、品品绿茶、看看杂志、听听音乐。独自躺在浴缸里看着自己喜欢的电视新闻,她仍然在客厅里看她喜欢的动画片,像个小孩。彼此之间永远是那么独立,此刻,没有质疑,只有理解,没有言语,只有CD里播放着的那首杨坤的《空城》...
各自躺在大床的一边,我说可以再抱一下她吗,知道她不会拒绝,因为没有世俗中的性与爱,没人能了解。夜深了,都无法入眠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大脑一片空白......夜更深了,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睡着了,侧身从窗外望去,发现夜景真的好美,零星几座高高的建筑物散发着淡淡的光,好久没有这种宁静轻松的感觉了,无法想像这是身处闹市之中,如游离于现实与梦幻之间。真希望一切是一场梦,醒来后能够回到我所之期望,又希望一切残酷的现实在梦境中忘却,永远不要醒来。
天渐渐亮了,城市还是那么的美,眼里的她还是那么的美,庆幸能够得到这瞬间的永恒,看着床边的小闹钟嘀哒嘀哒的走着,我知道一切进入了倒计时,她会像那美妙的夜色一样随着黎明的到来渐渐隐去,我无力挽留.....一缕阳光透了进来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...
一切定格于2011年4月13日下午3点13分,我们准备把它定为离婚纪念日,我想我们应该能很坦然的在每年的这一天互相问候或小聚一下。源引一个影片的台词,问她:“无论我将来多么成功、多么富有,你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”,她心领神会的呵呵笑着,不作回答,我也笑了,很开心,应该说是很轻松。十年的感情,五年的婚姻,在今天彻底结束了,再也不用去追问更多的为什么。彼此的感觉都是重生,这么多年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我的孩子,当要失去时,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,没什么要比这崩溃,实际上她也在忍受着内心巨大的负罪与折磨,天下善良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,其实做到这种简单就足够了。放弃很艰难,但发现给她幸福却也如此简单......
迷茫与方向,接受结局,也许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与决定,人的心理,是复杂的,内心最深处,也有着最原始的直白。再见了,我的爱人,再也无法给予你爱情,无法给予你你想要的生活,能给予的只有理解与尊重,放手,是一种超脱。再见了,我的孩子,再也不能在清晨醒来时温情的看着你,抚摸亲吻你的额头,替你打理一切,呵护你照顾你,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,简单而快乐的生活。
不到最后一刻,都无法感知有多痛。最后的一天,简单的午餐,还在小小的埋怨吃什么,搬家公司的电话,催促我俩迅速的回到了家。简单的衣物,车厢显示得空荡荡,她好兴奋、开心的说道:“我走啦!以后再联系!”,就头也不回的这样走了。回到沙发上,呆座的我,如梦初醒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,心慌意乱,坐卧不宁,我盼望着,盼望着她能给我发一条短信、打一个电话,等了许久许久,还是主动联系了她,简单的几句,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,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纠缠,像个女人。
一个个角落,一件件物品,一滴滴回忆,内心的煎熬彷佛要把自己撕碎,一刻也无法停留,迅速逃离这如万丈深渊的家。只有爱车陪伴着我,却不知开向何方,响晴白日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,倾泻般的大雨,无情的敲打着车窗,是上天要让我猛醒吗?愤怒的雨刷不断的挥舞着,如同抹不去也止不住的眼泪... 失魂的回到了家,夜雨渐停,打开了所有的灯,可仍只感到了四周无边的黑暗,揭开刚刚买的茶组的小盒子,是陶作坊的最新品: “怀汝” 系列。暴雨、怀汝,呵呵,还有自己那可怕的苦笑... 面对、彷佛被撕碎,再面对、彷佛再被撕碎... 蜷缩在最小的沙发处,不知过了多久艰难的睡去...早早醒来,一切都不是梦,酷热的夏,只有冰冷的空气,如置身于寒窟,上天,你还要折磨我多少个夜?
烽火江山难掩柔情缱绻,一统江湖却似生无可恋,《TEDA 智能报表统计与分析系统》的丰厚回报也激不起我的任何兴趣,一统江湖又能怎样?钱解决不了所有问题。我恨,恨自己不能生为一个女人,可生为一个女人想怎样?难道荒谬变态的为了取悦于她?另一个女人?乾坤颠倒、天地反转、日月不明、爱恨交织,谱写完巅峰之作,也夙愿得偿。一切都变了,变得都不再重要,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最后的精致,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内心千疮百孔的自己狼狈的展现于世人,哪怕是死。数月的煎熬与折磨,只剩下九十余斤,真的挺好,平时穿不进的衣物如今变得如此轻松,甚至女人的衣物。冰冷的月,燥热的夜,泡在浴缸里,享受着那冲击感。Dior Body Creme 养身润体,Estee Lauder 白金乳液尽去灰尘,轻轻点压着 SK-II 精奢面膜,静躺之下,微微能感受到那丝丝冰凉与点点的窒息感,美妙而兴奋。
化妆镜前,望着她送我的 Dior Homme 系列,落寞神伤,已无法看清镜中的男人,涂抹上一层淡淡的薄层 Dior 隔离霜,轻施 Dior 梦幻妆前乳,略做休息以调整那愈发兴奋的呼吸。轻启 Givenchy 明星粉底液,轻轻点点的按压涂抹,慢慢的变得惨白...魔法棒般的遮瑕乳,使蜡黄的肤色与憔悴难堪的黑眼圈隐形无迹,Givenchy 的散粉散发着幽幽的香气,定妆效果盖世无双,质地细腻的惊人,完美的伏贴感,让掉粉的担心化于无形。
轻描眉尖,重色延长于眉尾,Chanel 全系彩妆令我陶醉,完美施展我的美术功力:涂抹、勾勒与修饰。Chanel 睫毛膏瑕不掩瑜,PK Maybelline 略显不足,Chanel 眼影则堪称一绝,精心选择一款淡粉色轻底、末梢微微加浅棕色调晕散开。唇妆的那一刻,心花怒放,口红,永远是最迷人的,烈焰之 Dior ,水润之 Armani ,不过还是最喜欢此刻 Givenchy 的深红,淡淡的玫瑰花香,沁人心脾,甜甜的味道,轻盈细润,浑然天成。
束身腰带、红色指甲、肉色丝袜,只是遗憾没有合适的鞋子。当慢慢褪进那红色锦缎绣花旗袍的时候,仍然感到呼吸急促,一阵兴奋的发闷,轻轻喷洒 HYPNOTIC POISON 之 “蛊媚奇葩” 于脖颈、手腕处,如咒语般散发出阵阵幻象,性感的激荡令人灵魂出窍、目眩神迷。 披上 FONTAINE 深棕色那微卷逼真的 “秀发”,不至显得突兀。看着墙上的钟,已半夜两点,足足过去了三个小时,看着镜中的自己,“秀发” 半遮,如鬼魅般凝瞩不转,那惨白削瘦的脸,娇艳无比的红唇,嘴角微颤的上翘...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?还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?
万籁俱寂、飒飒作响,斜躺在露台的长椅,这是过去为她设计的美人榻。乌云半遮月,微微透蓝的月光,轻轻地挥洒在每一个角落,柔和又惨淡,天空像蒙在眼上的一块黑布,只依稀可见几家星星点点的灯火,希望没有人发现自己,没有她,不再有任何顾及,也不再有任何牵挂,任性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。慢慢调匀了呼吸,慢慢的感受这天人合一,朦胧之中,灵魂也仿佛窒息,漫无目的的飘离融化到无比的黑暗之中。
迷离的状态让老高感到可怕又担心,他简单的一句话使我脱离了死亡的边缘,如果我是威震武林的 “屠龙刀” ,那他一定就是那把扭转乾坤的 “倚天剑” !。我说道:“我想静一下,最近就不去公司了。”,只是这一静,又是近半年的时间。半年的时光,一牢永定;半年的时光,浴火重生。性情大变的自己,却也未曾想到前所未有的自律,为护嗓音,烟停酒忌,为保身材,日进一餐。虽感虚脱,却也身轻如燕,尤其穿上那曾经望而却步的尺码的衣物时,顿觉神爽、心花怒放。疯狂购物那段时期,遇见心爱的衣物,与服务员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“这是男款吗?”,那一刻,甚至会小小的期待一种 “欺骗” 来满足隐藏在内心的偏好与压抑。能身为女人,令人艳羡,可以有那么多 “花枝招展” 的选择,想起了她,似乎有些殊途同归,可本色上却也天壤之别。
一次周六的约饭让我欣喜若狂,她,还是念旧情的。她说想吃我做的日本料理,欣然受命,精挑细选,彻夜准备、提前熬制各种顶级食材,铺满彩蝶翩翩且散发诱人光泽的精美器皿,纯银的亮丽花瓶插上了她最爱的郁金香和香水百合... 万事俱备,如痴如醉的我,翘首期盼着她的驾临。可盼来的,却是一条无情的爽约短信,连听一听她的声音都成为了奢望,呆坐着,看不到所有的色彩,瞬间的愤恨想将眼前的一切其付之一炬。一点也不值得可怜,怎么如此的卑微?应该醒醒了,她不再属于我,她只属于她说的那个她,不想回复了,也没有等来她更多的消息,不怨也不恨,一切早该结束。
一切如旧,没有茶饭不思,没有儿女情长,只是将所有的美食全部丢进了垃圾桶。收起一双碗筷,空荡荡的房间,形单影只,泛起的涟漪从此再无波澜。一切如旧,5点钟起床,啜饮几口龙井;6点钟早餐,一天中唯一的饭食,永远的红豆汤、煎蛋、馒头;6点半钟,一天中唯一的出行,超市购物;7点钟,开始化妆,变幻各种 FONTAINE 发型、选择喜爱的香氛、换上永远的红色;10点钟,心无旁骛的开始研究自己的旷世绝学,基于新推出的 Microsoft .netFramework 4.0 的 RAD 开发框架 CodnInterBuilder。设计的初衷则是用于解放 InterBuilder 对程序员们的前端设计束缚,“唯快不破” 的设计旨在大幅提高开发效率,同时也让开发者更好的发挥主观能动性。静静的房间,针落可闻,心无纷扰的世界,万念尘空。敲击的声音,注入灵魂的代码,潜心、专注,像一个独舞者,也像一个疯子。
近黄昏,旋梯旁一簇簇香水百合,脚下一朵朵玫瑰花瓣,红绿之间争相斗艳,穿过一小片流水声,回到了楼上的卧室,紫墙、红床、粉帐、绣花枕,虚弱的自己静静的陷入那绵柔的锦缎之中,饥肠辘辘,感到阵阵的眩晕,也抵不过能穿进 CELINE 女装的兴奋,阵阵香气扑来, “红毒” 的迷幻加速了困意,仰望着斜窗外的天空,仿佛有勇气将另一个自己融入那凡俗的世界,一种自虐的飘然感,不知不觉的慢慢睡去…
稍适醒来,口渴难忍,大量的饮水以对抗饥饿感,又怕破坏了那一抹红色,哪怕是一点点。来到画室,手握多年未曾拿起的画笔,继续绘制 “莲花仕女图” ,功力有限,仍素描单色勾勒,精工细做,仅彩笔润色补拙。十年的陪伴,十年的拼杀,种种的过往,心烦意乱,分手了,却换来了前所未有的自由,花晨月夕、醉玉颓山、夕寐宵兴、如醉如狂。经营的繁苦、情感的迷茫,感谢老高,也感谢她,可惜不能永远停留在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,如能置身世外,一切皆为浮云。疲惫、烦倦,从离殇的恐惧到领悟自由的痴迷,2011,厌弃了权力的斗争,从此也再没有了对爱的执念。
风雨江山引人醉,倾心抱得美人归。
独恨源引出吾辈,泣血枕戈影相追。
兼容并蓄成富贵,奈何天命把人推。
冷月空对心欲碎,肝断寸肠岁月催。
羡得女子多妩媚,浓抹红裳独作美。
浮世惊梦空负累,笑傲江湖几人回。
尾
夜,高烧不退,恐惧的头痛感再次传来,少食的我纠结要不要服用散利痛,无法抵抗药物的诱惑,短暂过后,轻盈的感觉飘飘欲仙... 胃部的刺痛让自己从睡梦中醒来,一阵虚脱感 ,精神恍惚,嘴唇慢慢的变冷,迷离之中看到手机燃起的一点光亮,一条她的短信息:“在干嘛?”,突然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,模糊的看了一眼电话号码,嗯?不是她,怎么会是她?
亲身经历描写,如果本文部分章节的描述引起了您的不适,深感抱歉!希望得到您的理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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